瓦尔哈拉的冬天

存赤金文的温暖脑洞。

《I'll meet you there one day》之一 【银英吉莱】【衍生】

BY 樱桃一世

【Heaven seems so far away, I'll meet you there one day.】 

一 、
    如果有想象过很多次再相见的情景,吉尔菲艾斯绝对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人从朦胧的雾气中出现,自己瞬间就把他狠狠的抱在怀里,抱得那么紧,没有心思去管对方是不是还能呼吸,因为他自己都快要不会呼吸了,只能感觉的眼泪从眼里失控般地不断落在那人脑后还沾染着湿雾的金色长发里。悲伤、心痛、思念和狂喜的心情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即使是一直能为黄金狮子抵御一切危险的忠诚伙伴也难以抵挡此刻这种从来没有尝到过的猛烈心情的攻击,所有的礼仪、理智都几乎要灰飞烟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着:莱因哈特大人,我的莱因哈特大人,终于又来到我身边了……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其中的每一个,自己都同他一样在感受着,他所经历的每一丝痛苦他都看在眼里,自从自己四年前来到这个地方开始就是这样,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状态,包括这个地方本身,也是那么难以描述。其实他今天的到来绝不能算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吉尔菲艾斯却无法对抗一直以来内心对重逢的渴望。“莱因哈特大人……”他慢慢把自己从失控的情绪中整理出来,反省着自己失礼的举动,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但是他却毫无反应,这才觉察到怀里的人体温有些不正常,连忙放开他,惊恐的发现莱因哈特已经紧闭双眼晕倒在他的臂弯里,额头的温度还是高的惊人。“莱因哈特大人!”

    没有犹豫地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这时才真正发现这个人清瘦得有多么厉害,吉尔菲艾斯又是一阵心痛,同时心里涌上恐惧,为什么到了这里还在发烧?难道在这里还要再次失去他!抬头看窗外依旧飘着鹅毛大雪,万物都被掩埋,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又是这个样子!”吉尔菲艾斯有点烦躁的捏起了拳头,这样的状况能找到药店或者诊所的几率微乎其微,他心里开始有点怨恨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没能弄清这个地方的原理,关键时刻让莱因哈特不得不忍受着痛苦和危险。他一手拿着外套,想冒着风雪出去碰碰运气找药店,但是另一只手又不忍放开莱因哈特的手,实在不放心就这么把晕迷中的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莱因哈特大人,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他有些痛苦地把手抓进自己的红发。 

    “大公殿下……?”这时候隐约从门外呼呼的风声中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推门进来的是罗严塔尔,“大公殿下,”他抖落身上的雪花,“陛下他……到了吗?” 
    他开门的一瞬间,吉尔菲艾斯飞快地把握住莱因哈特手的那只手放开了,但还是被眼尖的罗严塔尔看见了,不过后者只是默不作声地关上门,“陛下果然来了您这里,但是……”他看着床上的皇帝苍白的面容,“情况怎么样了?” 
    “啊,罗严塔尔元帅,莱……陛下他还是在发烧。”吉尔菲艾斯转向他,没有掩饰眼里的担忧,来人曾经处在过微妙的立场过,但吉尔菲艾斯现在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莱因哈特脱离危险,而由目前的情景来看,自己一个人很难办到。 
    罗严塔尔没有再走近,尽管吉尔菲艾斯做了“请坐”的手势,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兀自思索,“的确很奇怪,虽然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寻常,但是,至少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伤都消失了。为什么陛下还是……?”他询问地看向红发大公。 
    后者点点头,然后又询问道:“罗严塔尔元帅在来的路上有看到药店或者是诊所吗?”
    “没有。您知道这种天气意味着什么,我能看到您的房子已经是奇迹了,本来我也只是出门碰碰运气。”
    “这样,”吉尔菲艾斯理解的点点头,眉头又皱了起来,握住莱因哈特的手,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着温度,罗严塔尔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如果说进门的时候他的放手动作是因为有所顾忌,那现在显然已经因为担忧而不再顾忌这些了。 
    正想着,吉尔菲艾斯转过头来认真地开口:“虽然知道陛下之前的病情,也许普通的处理并一定有效,但是总比什么也不做好,请罗严塔尔元帅帮忙再出门看看能不能找到药店或者诊所弄些退烧药品来吧,毕竟这些地方……时隐时现的……而我又没法留陛下一个人在这里。”
    “好的,没问题。”罗严塔尔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鲁兹提督!”两人看到门口的高大身影都很吃惊,自从到这个地方,因为某些无法解释的原因还没有出现过两个以上的人能同时见面的情况。 
    “大公殿下,罗严塔尔元帅,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带来了这些,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处。”两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捧了一个纸袋,也已经落满了雪花,“来的路上竟然遇到药店,对这种天气来讲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也许是陛下的驾临带来的奇迹吧!”
    “谢谢,鲁兹提督真是帮了大忙,”吉尔菲艾斯一边接过袋子一边说,“希望陛下只是普通的发烧。”
    “这里恐怕没有普通的东西。”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军务尚书!?”
    “军务尚书果然速度很快。哼~”罗严塔尔冷笑地看了看他。 
    “军务尚书这话什么意思?”吉尔菲艾斯微微皱起眉,但是视线很快回到了莱因哈特的身上。 
    大家注意到同样也是此地新来客的奥贝斯坦身上也没有生前留下的伤,一眼瞥了瞥大公握住皇帝的那只手,继续用他那不受欢迎的语气说道:“大公殿下,各位,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有发觉吗,这里的一切、现象都跟这里的人的精神层面有关系,尤其是……”他看了一眼红发的大公,迟疑了一下,“恐怕陛下的病情也跟这有关吧,”他又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些不甘心似的,“陛下的良药大公殿下应该从这方面多考虑。”
     “难得军务尚书也会提这么贴心建议,”吉尔菲艾斯还在迷惑,但是罗严塔尔突然抢着说道,“意思就是陛下病情不合理的延续可能还是需要大公殿下的温柔和……呃,忠诚心才能治愈吧。”说完还好笑地看着奥贝斯坦,被后者的义眼冷冷地扫了一眼。“嗯,有道理,毕竟陛下这些年对大公殿下的怀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耿直的神枪手提督也这么说道,于是义眼也懒得再去扫他。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先回去吧,陛下交给大公殿下照顾让人再放心不过了。”罗严塔尔这么提议。 
    “没错,那我们回头再来探望陛下。”鲁兹也点头。 
    两人一起看着义眼尚书,后者沉默了两秒钟,对着吉尔菲艾斯开口:“请大公好好照顾陛下,无论什么地方都是需要王者的存在的。”

    红发大公此刻并没有心思去想这句话的深意,只是在三人告辞离开后,用鲁兹带来的简单的用品帮助床上的人做了基本的降温处理,然后轻轻扶起他的上身,帮助他服下了退烧药,坐在床边感觉他软软绵的靠在自己怀里,忍不住轻吻了一下他额上金发,“莱因哈特大人……”
    这人总是很逞强,很少生病,至少那些有自己在身边的日子是这样的,周围极度的安静,甚至能听见雪花叩击在窗玻璃上细微的清脆声响,吉尔菲艾斯不由地陷入了短暂的回忆,那些为数不多的照顾伤病的他经历,决斗的那次、爆炸案那次……至于发烧更要追溯到幼年军校的时候了,那时也是逞强地不愿意请假休息,直到被自己几乎强行架回了寝室,寸步不离地在身边照顾,晚上更是因为担心他,跟他挤在同一张床上,还记得那时他发烫的身体跟他靠在一起迷迷糊糊的说想喝热可可,于是第二天自己冒着被开除的危险溜出学校去买回来给他…… 
    连照顾他生病时的回忆都让人觉得那么的美好,吉尔菲艾斯感叹着,搂着他用手背试着他额头的温度,好像有所好转,但是呼吸还是有点小小的急促,脸颊因为热度而升起了浅浅的玫瑰色的红晕,迷糊中嘴唇微微开合发出一点点呓语,不过每一个音节都被红发大公完整地听进了耳朵,那熟悉无比的音节排列正是自己的名字“吉尔菲艾斯……” 
    “是的,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立即打消了把他一个人放回床上的念头,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我在这里,莱因哈特大人。”然后本能地用表达珍惜爱怜的方式——用嘴唇轻吻着他的手背和指尖。然后像小时候那样,和他一起钻进被子,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在自己怀里,“莱因哈特大人,请您快点好起来吧。”

    当风雪的呼啸声逐渐变弱,窗外的光线慢慢亮起来的时候,金发的皇帝终于醒了过来,虽然那双冰蓝色眼睛还透着雾气般的迷离。转过头,一个熟悉的红发影子慢慢清晰地映在这双眼睛里,“吉尔菲艾斯……”,用他那还有些迷糊的嗓音轻轻的嘟囔着,“吉尔菲艾斯,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得到了宇宙……”
    比他先起床去为他倒水回来的吉尔菲艾斯看到他醒来,担忧落地、心中被喜悦填满,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觉得一时也和对方一样不太清醒起来,看着这幅光景仿佛就像幼校寝室里、那个被叫着“起床”的闹钟吵醒的人迷迷糊糊地对自己说“我做了个好长的梦啊”,吉尔菲艾斯也一时呆住了。 
    床上的人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像是在抹去不愉快的噩梦一样,轻轻摇动他的头,金发随着在枕上滑动着,过了一会儿,他把手伸向床边站着的人,对上他暖蓝的眼睛,“吉尔菲艾斯~”微笑着带着点撒娇意味地叫他的名字。 
    “是的,莱因哈特大人。”就像在那天的星空下一样,他坚定地握住那只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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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6